对话
Interview
在前进道路中,每个青年建筑师都有一个仰望的大师。跟随大师脚步,并与大师对话,让我们以个性视角重现发现建筑。
拉美现代主义建筑倡导者,被誉为“建筑界的毕加索”,作品多达数百个,遍布全球十几个国家。曾作为巴西代表、与梁思成等共同组成联合国总部大楼设计规划的十人小组,并担任巴西新首都巴西利亚的总设计师。1988年,被授予普利茨克建筑奖。
庞博 博蓝建筑 创始人/首席建筑师
上帝着迷于绘画,于是创造了毕加索;希望听到关于时间的故事,便请来爱因斯坦;感到寂寞,便拥有了性感曲线的玛丽莲.梦露陪伴;渴望颠覆一个旧的世界,浪漫的革命者切.格瓦拉站在了他的身边……这时,他发现奥林匹斯山的众神无法接受这些,他需要一个梦的载体,奥斯卡·尼迈耶出现了,开始为他修建一座崭新的家,这里几乎承载了所有人类对现代主义近乎偏执的幻像。但有趣的是,它的确不是为“人”所造,正如萨特所说:"也许世界没有人类会更好”(That perhaps the world would have been better without men),那么,这个城市的名字叫——巴西利亚。——笔者按
我不会痴迷于那些人为创造出来的生硬的直角或直线,真正吸引我的是那些灵动、性感的曲线。在我的国家里,那些曲线在山中,在河流中,在大海的波浪中,还有那些可爱女人的身体中。——奥斯卡·尼迈耶
最重要的是特定场所。深刻的理解了自然、生活及文化环境,这才算是个成功的项目。所以,调研是不断获取成功的关键。
我称之为R&D因素,你花在研究和计划的时间越多,甲方的项目就会做的越好,也能在金钱上得到更有利的双赢。给开发商的时间不足,或是只针对好概念的费用却不足以满足整个项目。在中国,建筑也讲究“中国速度”这一说法。但有时,过快的追求速度就如你在超速驾驶般危险,随时都有事故发生。新一届的中国领导人强调要可持续发展方向,这无疑带给开发商更多的反思,让建筑师去创作永恒作品的契机。可持续的建筑生命对中国来说很重要,首先,我们需要的是精良的设计和对细节的把控。
我的作品往往是追求与自然合一的境界。我的建筑力求挖掘自然之美,恢复经典之后,还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很可惜的是,很多古迹却已经被催毁。所以,现在的建筑也许会主导今后的社会发展。我们身为建筑师应该有责任去设计未来,并缅怀过去。
设计初稿中的概念应该和实地勘测的环境相联系,而大多数建筑师却是从杂志上获取灵感。抄袭来建筑概念即使适当地联系了点环境,这样可快速解决问题,但这样的设计并不好。从过去的建筑得到灵感又另当别论,我也看到了重庆的建筑以及中国其他地方的建筑。所以,在我的工作中,我经常从观测建筑开始,去实地勘测,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了解当地气候以及当地人对环境的期望。 南方人喜欢大阳台,在户外餐饮,混泥土建筑,绿树成荫……而北方人更喜欢日照,和敞亮的建筑。无论你是身在山城、江城或是热带海岛上,每座城都有独特的当地特色。从哈尔滨到海南,都有我的建筑项目,所以,我能有幸地领略当地的各种风土人情。
一次格罗皮乌斯去拜访他在里约为自己设计的住宅“Casa das Canoas”——这是一座由玻璃、石头和木头建成的充满时尚和女性气息的乌托邦,当奥斯卡向他展示这座理想居所的时候,格罗皮乌斯对他说:“它是座美丽的建筑,但它不是可复制的。”奥斯卡觉得十分可笑,这种胡说八道竟从一位现代主义大师口中吐出,在奥斯卡的意识中;“没有什么是可以复制的,这是一片独一无二的土地,建筑就该建设在特殊的场地上,难道还是可以复制的?但我觉得他可笑,愚蠢的言论从来都在到处传播,对我们来说是新鲜的事物,我无需发明垃圾,周围已经到处都是了……”
“包豪斯(Bauhaus)是平庸的天堂,正如柯布西耶说的那样,这家伙学会了怎么绘画,比如说一套餐具,而那是一系列规则建立起来的,他们不得不遵守,建筑与规则毫无关系,建筑是创造。”这位偏执的男人不仅轻蔑地嘲笑着所谓带有复制性的现代主义,但也在他独特的思考方式中繁衍自己的作品。
当然,在奥斯卡超过一个世纪的生命中,有共产主义者、艺术家、流亡者、诗人、电影布景师,甚至他还做过政治批评家。这些看似相斥的身份却充斥于其漫长而传奇的一生。他拥有所有男人的艳羡,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建筑家的范畴。而建筑,对奥斯卡·尼迈耶,是作为理想的载体出现,而不仅仅是是建筑本身。它是自由曲线,是与自然的融合,是女人性感的酮体,是玉体横陈一般的山峦,使你可以在他的作品中看到的是一种超脱于生命的召唤。
革命( revolution )
建筑本身不会改变任何东西,它永远在富人的一边,其它都是乱糟糟的贫民窟,他们没有权利,最重要的是要相信它可以让普通人的生活变得更美好一点。——奥斯卡·尼迈耶
1907年,奥斯卡·尼迈耶出生在里约热内卢。这个从幼年时期便习惯于在空气中比划着画画的男孩,和众多拉丁美后裔一样,注定不会缺少狂热的血液。当然对于未来在人类现代史上唯一用建造城市改变国家的男人,射手座以自由且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在他身上表现地尤为明显,但幸运女神向来钟爱于偏执。1934年,从巴西国立美术学院毕业后,奥斯卡结识了若干年后会成为巴西总统的儒塞利诺·库比契克(Juscelino Kubitschek de Oliveira ,1956-1961年任巴西总统),共同的理想主义情怀很快让两个年轻人成为挚友,也为奥斯卡实现一座伟大城市的梦想埋下基石。当然,和众多左翼领导者一样,奥斯卡也需要他,为精神的统治建造载体……当然也同样是这个人,给他带来了流亡海外的灾难,但也同样有了他遍布欧洲的作品,和一首思念家乡的诗:
“在他再次回到巴西后,
美国拒绝他的签证,
但是他却说,
我希望20年以后你们依然拒绝我,
这说明我没有改变。”
儒塞利诺·库比契克(1956-1961年任巴西总统)
1947年设计联合国总部时的奥斯卡
一座城池 (A city)
我们需要一些美丽的事物去证明这个国家的伟大……
——库比契克
正如狄更斯所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当时的巴西和众多经历革命的国家一样,经历着改革的浪潮。在这里,无论是艺术家、导演、工程师、律师,以至于工人,他们共同拥有超越阶级去建立一个崭新国家的信念。
奥斯卡说:“对我们来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必须有想象力和不同的解决方案。”1958年,艾斯卡成为新首都巴西利亚建筑部长和城市总设计师,那时狂热的革命情绪充满了整个巴西。对于选址,奥斯卡是很有趣的,众所周知,里约是个拥有迷人黄金海岸的城市,但巴西的权利阶层似乎对中部荒草丛生的戈亚斯州更加着迷,这便是二十世纪做法的答案。当时巴西利亚仅仅是一个有一万人口的城市,是由私人倡议建立的。此时,荒草重生,这是一个疯狂的工程,。但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个充满革命者情怀的工程。这个投资超过5亿克鲁塞罗(CRUZEIROS,巴西钱币)的新城,是管理者的伟大或是梦魇。”
库比契克把奥斯卡带到了这里,对他说:“我的目的是建立一个不一样的首都,我不想要一个省会,我们需要一些美丽去证明这个国家的伟大……”在奥斯卡的眼里,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开始了工作。
巴西利亚城市航拍图与规划图
最初,巴西利亚是不受欢迎的,有着来自里约和圣保罗的压力。“我们去巴西利亚吧!”政府吸引人们去寻求更加贴切的生活保障,更好的未来,甚至许诺下双倍工资,而里约热内卢将因为新的首都失去一切。当然也有人不准备去那里,他们需要更多的是生活和家人。
这让奥斯卡感到纠结。一次,他和总统库比契克吃午饭。吃到一半时,库比契克对奥斯卡说:“就吃到这里,我们一起坐直升飞机去未来首都看看,你不去,我就逮捕你。”奥斯卡不得不和库比契克一起,这是他第一次坐直升机,他认为无论飞机出了如何故障,都还是会自然降落下来。但驾驶员告诉他:“另一驾飞机更安全些,如果这架出问题,我们就都挂了……”
奥斯卡·尼麦耶博物馆
平等(Equal)
生活就是这样,让我们把事情说清楚,生活就是哭哭笑笑,我们该享受生活的快乐瞬间,然后学会忍受他,生命就是一口气。
——奥斯卡·尼迈耶
奥斯卡和他的伙伴们一同外出,玩得很开心:“生活就是这样,让我们把事情说清楚,生活就是哭哭笑笑,我们该享受生活的快乐瞬间,然后学会忍受他,生命就是一口气。”建筑是奥斯卡表达观点的手段:要简约,要创造一个平等的世界,要乐观地看待人们:“每个人都有他的天赋,我只想要那些世俗的快乐,这有什么不对?”
奥斯卡白天和他们一起工作,然后晚上一起去酒吧。建筑工人在那儿,衣冠楚楚的白领阶层也去那儿。在这里,奥斯卡第一次觉得社会会进步,人们可以变得平等。
这时的巴西人会去期待由奥斯卡。尼迈耶和卢西奥科斯塔将他们设计美学贯穿在新首都设计中,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现代的崭新城市规划。迁都是有能力做到改变巴西的命运,这就是革命!
但很快地,这片崭新的乌托邦也会被政治家和商人和他们与生俱开的阶级斗争以及金钱和权利闯入。但与此同时,他们所希望的农村进步也相应地做到了-----工人们得到了期望已久的释放,他们会在宫殿的统治者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每一天如此,这就是复杂的希望之都——巴西利亚。
三权广场
国会大厦
宫殿
巴西利亚大教堂
利物浦大教堂
国会大厦与三权广场
因为那里是市民广场,所以必须强调建筑,你可以想象圣马可广场种满树的场景吗?虽然有了工人们乘凉的树荫,但广场却消失了! ——奥斯卡·尼迈耶
奥斯卡希望给这些建筑和结构更多文脉,在他眼中,建筑和结构是同根而生的,两者该更加紧密。当国会大厦差不多要建好的时候,细节已经降到了其次地位。他强调着必须要强调的事情——下议院和参议院,并且他要把屋顶连起来。理由很简单:“当人们到达时可以看到三个塔楼间的广场,即议会所在地。如果要强调一个建筑的周边建筑,就必须把这里留白,因为当你向四周看去,建筑的权威由此显像,而三权广场(three right square)就能体现它们之间的联系。”
奥斯卡说:“你可以感觉到那个广场的重要性。”但在巴西,普通人会抱怨这个设计为什么不在周围多种植一些植物?为什么全部都处在阳光下。而奥斯卡的解释是:“因为那里是市民广场,所以必须强调建筑,你可以想象圣马可广场种满树的场景吗?虽然有了工人们乘凉的树荫,但广场却消失了!”,“人们要给他讲清楚,普通人只是捣乱。”在这里,奥斯卡的平等哪里去了?作为一个共产革命者的奥斯卡,他竟是以强权阶层的身份回答他所谓“市民广场”的问题——但前些日子,我的一个建筑师朋友也在天安门广场寻求相同的答案。或许,根本性的阶级即是如此,它是矛盾的根源,不可磨灭的——根源。
当时,一位聪明的诗人给奥斯卡打电话,问那个相切的角度是否可以让倒拱的下议院相切角度看起来没有接触到地面。奥斯卡接受了这个建议,这种漂浮的感觉也就由此出现了。
宫殿(Planalto)
如果你知道统一性的话,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这建筑中,统一性就是组成建筑的各个元素,即母题。 ——奥斯卡·尼迈耶
在设计PLANALTO宫殿的时候,奥斯卡尽力地去建造很细的柱子以便让人们穿行。这些韵律感强烈地支撑,富有节奏的排列开来。一个来自圣保罗的记者问他:“尼迈耶教授,你总是在谈论不同建筑,但你的柱子为什么都近似相同。”奥斯卡辩解:“如果你知道统一性的话,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这建筑中,统一性就是组成建筑的各个元素,即母题。”不得不说,建筑师需要巧舌……
其实,早年奥斯卡就对阿尔瓦拉多宫殿的柱子十分着迷,当他在希腊游泳时。他看到了它们,而这一瞬让奥斯卡有了灵感,而且作品的完成度也十分满意,的确相继闻名于世。
大教堂 (Cathedral)
奥斯卡又一次游弋于纯粹的现代主义与传统符号之间,并且幸运的是,他的作品得到了教皇的好评,“甚至是感动”。 ——笔者按
尽管奥斯卡不属于天主教,并且还是一个共产主义的信徒。在他接受了巴西利亚大教堂的工作后,这种矛盾的特征开始蔓延在设计中。首先他要做的是打破传统,希望接受一个现代的、混凝土的建筑。
于是,奥斯卡开始设想他的教堂,他认为在教堂里面应该让人们看到无限的空间,让视线可以接触到天空。是的,还是要尽量装上美丽的传统的彩色玻璃,让人们可以感受召唤。
奥斯卡又一次游弋于纯粹的现代主义与传统符号之间,并且幸运的是,他的作品得到了教皇的好评,“甚至是感动。”这个建筑让我想起在利物浦读书时学校旁边的大都会教堂(Metropolitan Cathedral),这个建筑是一个年轻且才华横溢的建筑是所造,而且结构精湛。但是却被评为世界级的“丑陋”建筑,这可能就是大师与凡人间的区别吧。
建筑即武器(Architecture is a weapon)
在战争中,你是想要新武器还是旧武器呢? ——奥斯卡·尼迈耶
当奥斯卡完成这些“奇奇怪怪”的建筑,和洛特元帅(Marshal Lott )坐飞机去巴西利亚。在路上,洛特问他:“尼迈耶,我们的房子是古典的,对吧?”面对一个毫无建筑知识的统治者的询问,奥斯卡微笑着做出了或许建筑师与业主间最为奇妙和智慧的解答:“在战争中,你是想要新武器还是旧武器呢?”他的应变力实在让人生畏,尤其是武器这个词语在对话中的应用,将“客户”的身份属性与他的建筑立即产生共鸣。的确,人希望实现各自立场不同的理想一定不仅仅拥有才华和坚定的心,还要有思辨和换位思考的能力,这点,我们只能膜拜了。
有趣的一代(interesting generation)
我的作品不是那种由功能推导出形体的建筑,而是追随着美学的脚步,更进一步说,是追随着女人的脚步。——奥斯卡·尼迈耶
最终,巴西利亚这座城市作为人类历史上最短的世界文化遗产被保留了下来。它不完美,从某种角度,这里的空间尺度和建筑体量乃至于最初建设的初衷都是那么玩世不恭,而且功能被摒弃,甚至与希望成为市民友好国家的初衷相背而驰。与其说是这里一座城市,更像是一个国家的革命宣言。
其实,它代表着巴西有真正梦想的一代人。不仅仅是奥斯卡,这一代人来自不同的职业,不同的阶层,有音乐家、文学家、建筑师……在这个星球的历史中,留下来的,一定是一个伟大的时代精神,城市与建筑即是装载这个精神的场所和载体,而奥斯卡就是这个场所的布景师。像所有仰望星空的民族精英一样,他无惧地畅游在对于自然,曲线,对抗重力的梦境中,无意间承担着国家的未来。
在奥斯卡九十九岁的时候,一位记者采访他:“您获得了几乎一切您想要的荣誉和生活,现在什么可以让你快乐?”大师带着直白的回答:“女人,我想是……”
尼迈耶中心
天空之城 (Laputa)
最后,如果建筑是场景与时间的堆砌,我就用一个随笔来结束与这位大师的交流吧,它没有名字,也许从未发生,或许也存在每个人的心底……
Laput在不经事的时候每天都在建造城堡,用来避开人世间的沧桑……他工作着的时候遇到了Orang,她和他说其实也希望和Laputa一样建造城堡,那会儿他懂她,但或许更加懂得人世的沧桑。
但命运的神来临后,将他们分开,并告知他应该专心建造,为只有在来世的再次遇见。
Laputa不懂来世,他不可以等,希望今生可以锁住他要向要的心和得到Orang最原始的灵魂。他们分很远,远得没有距离,为了吸引她,得到他只想得到的心和Orang最原始的灵魂,选择了离开,去为彼此建造一个唯美的城堡。很简单,就是为了可以吸引Orang的注意。Laputa改变最初的计划,开始很努力地建造着一座更加巨大的个城堡。
在人世间,Orang和许多人一样,经历着四季变幻,或许一直在沉睡,慢慢地忘记Laputa和他的城堡,或许不敢相信城堡的存在,尽管她不懂Laputa在做什么,或许不屑于他的所作所为罢了。
Laputa十分努力着,目的在Orang和原始的庇护所之间,他有时候也会徘徊,Orang最原始的灵魂在心里还是在哪里?还是从来不曾遇见……他不敢想太多,因为城堡的工作十分繁重,但心绪还是影响了建造的计划,城堡不再希望的那么坚固,开始变得轻盈漂亮,变得美轮美奂,变得锁不住任何东西。
Laputa工作开始粗糙起来,到最后唯一的目的只是希望吸引Orang的目光。但是他们的视线是平行的,无法交会,Orang很难注意到。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有些危险的办法,他将所选的坚固的石头换成可以漂浮的材料,可以将整个城堡举起,然后Laputa在下面牵着它,再把心留在那里,不让它飞走……
这样,Orang就可以看见这座充满虚荣的城堡。
神再次垂青了,Orang醒来,她想起并且渴望知道他是否还在建造城堡,但她也知道,Laputa的城堡或许只是为了他自己的梦想。
她第一次平行的看他,却见他的身边并没有城堡,手里只是牵着一根长长的线…
Orang抬头后惊讶地发现,有一座“天空之城”在线的那端,唯美……
Orang问Laputa,我可以去天空之城吗?
“当然可以,为你建造的!” Laputa不加思索,
因为的确是为她而造。但他忘记了和她说这个城堡如何攀登……
还有,Orang可以上去,Laputa自己却不行,
他得牵着线……
Orang看着美丽的城堡,却无法到达,她觉得那不属于她。她要Laputa放手,但他不放,他希望Orang多看一下自己的作品,他也舍不得。因为建造这个城堡用了很多,年而且为了作为重量压住这座城堡,所用的是心,留在了那里……
但是,Laputa突然意识到,如果不放开线就无法牵Orang的手,而且Orang也开始不能接受Laputa为了建造这座充满虚荣和幻象的“天空之城”所经历的改变……
“Laputa 把手给我!” orang开始不安,
“Orang 我的心在那里……”
“Laputa 把心给我!”, orang开始哭泣。
“你得帮我上去拿,可以吗”
Orang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得好像未曾说话……
“Orang,你要我的手,还是要我的心,当然,你也可以看着我永远站在这里牵着这个‘天空之城’……”
爱丁堡,庞博拍摄